青苹面无表情地……,一旁的郑屠子不停地……,却仍依依不舍地盯着……。由于他刚才过于兴奋,本来还想……
但他并不觉得亏,只是略有些遗憾。见青苹收拾好准备离开,便开口道:“小妞,你可真……。下次要是……,你还……,绝对有保障!”
青苹木然地看了他一眼,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。不知是在嘲笑郑屠子,还是在嘲笑自己。
她终究没有说一句话,只是默默地离开了。她也想严词拒绝这个可恶至极的杀猪匹夫,只可惜自已然没有了这个立场和资格。
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,再次来到济世药房。此时排队的人已少了很多,她一路跟随着队伍,犹如行尸走肉。
曾元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小宝,心里一片悲凉。苹姐出去很久了,还是没有回来。刘福贵方才带来了一个坏消息,市面上的退烧药都已卖完。而唯一有卖的济世药房却开价二两银子一副药,很多穷人家都买不起,已因此死了很多人。曾元这才知道为何先前苹姐回来时会那般的失望和疲惫。二两银子对他们这群以要饭为生的乞丐们来说,是一辈子都不敢去奢望的巨款。
可是,苹姐为何后来又出去了?她应该没有钱买药才对啊。
突然,曾元身子一震,像是想起了什么。随即他的冷汗涔涔而下,整个人开始颤抖。和青苹一起在集市上曾遇到过的事情,再一次进入到他的记忆中。
苹姐她,该不会是……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。
忽然,他看到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庙门口,走的很慢,腿也迈不开,似乎每一步都需要忍受极大的痛苦。
天啊,是苹姐!他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,将她扶住。
“苹姐!你怎么了?”
青苹虚弱地笑了笑,问道:“小宝没事吧。”
曾元摇了摇头道:“他没事。”
青苹将手里的退烧药交给曾元:“赶紧煎了,给小宝服下。”
曾元接过药,双手开始颤抖。他很想问一声青苹,是不是去找了郑屠子?可是看着她那张憔悴之极的俏脸,竟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。
青苹摆了摆手道:“快去煎药吧。我很累,想一个人歇歇。”
说完继续蹒跚着向里头走去。
曾元心中五味杂陈,他已不用再问了,发生了什么,其实一目了然。他只是很恨,恨这个世道不公,也恨自己的无能。他甚至无法去安慰苹姐,因为那样只会再次伤害到她。
青苹穿过后门,径直走向郝大叔的坟。她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,那个丑陋的男人,无论是生前,还是死后,都是她的精神支柱。
来到坟前,她一路之上勉力支撑的坚强终于全线崩溃。再无力站着,半跪半坐在冰冷的泥土上,刹那间已是泪如泉涌。
“大叔!我觉得自己真的……虽说我是没的选,可那又怎么样?我还不是……?他把……。我觉得自己和他摊子上的猪肉没什么区别。要说有,那就是我……!他还说以后让我再去找他,我听了都不能骂他。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去找他。呜呜呜……”
她哭泣着倾吐着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无奈,对着大叔坟前立着的一块木牌,是她亲手刻上的字:大叔郝东川之墓。
她用手抚摸着木牌,仿佛又看到了郝大叔那悲天悯人的双眼。
“大叔,今天月鸾她……她嫁人了。我本该为她高兴才是。可不知为何,我心里真的好难受!是不是我太自私了?可我真的好想她,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。我知道如今自己已什么都给不了她,月鸾也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。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好想再见她一面。远远的,哪怕只看一眼便好……”
左峰回到庙里时,小宝已经喝下了汤药,体温也神奇般下降了很多。曾元欣慰地替他捻紧被子,知道这孩子的命是捡回来了。
左峰问他:“小宝的病好些了吗?”
他点点头:“多亏苹姐买到了退烧药。如今已经退烧了。”
左峰点点头,又问:“那苹姐呢?”
曾元往庙后看了看道:“她应该在大叔那里。”
左峰道:“我去看看她。”
曾元毅然道: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两人一起走出后门,往郝大叔的坟前走去。
青苹仍是背对着他们坐在那里,她如今已是疲倦之极……。
然而他们两人还是听到她喃喃说道:“大叔,你为何要离开我们。你知道吗?有你在的时候,再苦再累,我也不会怕。我好想再听你说那些安慰我,鼓励我的话。可我知道,你再也不会回来了……但是大叔,我会努力撑下去的。孩子们需要我,我不可以在这里倒下的……”
她的声音逐渐微弱,身子一歪,竟然晕了过去。
整整一天,她都在外头奔走,且水米未进。还被……。她虽然坚强,毕竟是弱质女流,撑到庙里时,已是油尽灯枯。
后面的两人大惊,赶紧上前将她扶起,带回庙里。
左峰看着青苹憔悴的面容和干裂的嘴唇,不禁问曾元道:“阿元,这是怎么回事?苹姐为何会变成这样?”
曾元心痛地看着青苹,缓缓对左峰道:“小峰,请你答应我,一会苹姐醒过来后,你什么也别问她,好不好?”
左峰迷惑不解道:“为什么?”
曾元转过脸来看着他的眼睛道:“因为苹姐是这个世上最善良的女人。她无论做什么,都是为了我们!你明白了吗?”
他说得很隐晦,但是只要是熟悉青苹性格的人,就听得懂。
左峰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。
曾元的眼里露出了痛苦之色:“小峰,大叔不在了,我们也该长大了。不能什么事都让苹姐一个人扛。那会压垮她的。”
左峰握紧了拳头,一根根青筋爆起。
青苹醒来时,看到左峰正坐在她身旁。她勉强笑了笑道:“小峰回来啦。”
左峰点点头,告诉她道:“小宝已经退烧了,如今已无大碍。”
她不禁露出欣慰之色,挣扎着想要爬起来:“我去看看他。”
却被左峰按住:“苹姐,小宝睡着了。等他醒了再去看他吧。”
青苹也确实无力起身,便点了点头道:“哦,那好吧。”
左峰很少看到她如此乖巧柔弱的一面,心中热血翻涌,又夹杂着怜爱和酸楚。
她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灼热的眼神,而是再次陷入到昏迷前的伤痛情绪中去。
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坐在一起。
半晌,青苹忽然问道:“小峰?你会不会觉得苹姐很脏,很贱?”
左峰没想到青苹会这样问他,一时愣在那里。
她看起来也没想让他回答,而是自嘲地笑笑道道:“我就觉得自己又脏又贱。”
左峰急道:“不是这样的!苹姐你是世上最纯洁最高贵的女人!在我们心里,谁也比不上你。”
青苹喃喃道:“纯洁?高贵?只有月鸾才配的上吧。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,我却在肮脏的……”
她突然清醒了过来,自己这是怎么了?情绪这般不稳定?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,难道自己身体变成女人后,性格也变了?
她拍了拍左峰的肩膀道:“走,让苹姐看看你的拳法有没有进步。”
左峰迟疑道:“可是,苹姐你的身体……”
她笑了笑道:“不过是有点累罢了。再说又不是我打拳。你莫不是想要偷懒不成?”
她努力站起身,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。
左峰看着她瘦削而孤独的背影,想起曾元说的那句话:“大叔不在了,我们也该长大了。不能什么事都让苹姐一个人扛。那会压垮她的。”
而多年之后那威震全城的三人组合,应该就是从这句话埋下的种子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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